宋妤摸出手机，小声道：“我先打个电话。”
那边接的很快：“哦，小妤啊。哎哟，你看我这记性！我们都已经要到家了。你现在在哪里啊？要不我拐回来接你。”
陶知边说还不忘把戏演足，啪地拍了男人一巴掌：“都怪你，催催催，催什么催，家里有什么金子吗？这么着急！看，把我们小妤忘了吧。”
男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陶知。
“不，不用了，”宋妤连连摆手，“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“那怎么行啊，这么晚了，身边又没个人，出事了怎么办。”
宋妤下意识抬头看了顾启淋一眼，顾启淋双手揣兜，站的很直却又不让人觉得拘束，视线懒散地落在宋妤身上，耐心地等她打电话。
“有，有人。”宋妤莫名有些不自在，微微背过点身，声音嗫嚅。
“有人？！谁啊，不会是你那个男朋友吧。哎哟，早说嘛，那我们就不回来当灯泡了啊，还有你那个妆，去旁边超市买瓶卸妆水就好……”
后面的话宋妤没听了，满脑子都是那句不会是你那个男朋友吧。
宋妤心里一慌，匆忙想解释，话还没出口，又听陶知继续噼里啪啦一顿输出：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啧啧，真好，我也回去过我的二人世界了。”
“不……”是字还卡在齿间没吐出来，那边就是一阵嘟嘟的忙音。
宋妤听着那声音，整个人都有些茫然，眼睫缓慢地眨了眨。
电话收音不好，陶知一惊一乍的嗓门根本就捂不住。
宋妤不敢抬头去看，耳朵隐约发烫，紧攥着手机解释道：“那个……好像误会了什么。”
顾启淋说：“走吧。”
走吧？走去哪儿？
宋妤疑惑抬头，正撞上他眼底盈着的笑，温和又纵容，没有丝毫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