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乌蔓和祁盏说的是她住的地址,这种邀约祁盏不会不懂,没二十分钟就找上了门。

    屋子里没有开灯,她是坐在地毯上拨通的那通电话,脚边放着杯高脚杯,还有一瓶快见底的红酒。裴乌蔓喝的其实不止这些,还有一些啤酒,空易拉罐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,她酒量很好,但不想让那人看到这么多瓶瓶罐罐,让人觉得是在跟醉鬼打交道。

    听到敲门声,裴乌蔓把已经掉在胳膊上的吊带拢回肩膀,起身去开门。

    她喜欢光脚在家里走,脚丫踩在地毯上有奇异的毛茸茸痒感,地板则是温和细腻,瓷砖就是凉凉yy,很不同。

    下一秒,屋门被打开,祁盏闻到一阵浓厚馥郁的红酒香气,还有这个nV人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浑身酒气的nV人,抿着唇没说话,居高临下的在黑暗中描摹nV人的轮廓。

    nEnG白的脸蛋,散下的长发,深sE的吊带,那真丝材质在微弱的光源下泛着细光,他能看到裴乌蔓随着呼x1而上下浅浅起伏的x腹。她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,白白的,好像没有穿K子。

    他抬眼环视了下室内,看到玻璃杯折S的清光,启唇,“裴小姐的家?”

    裴乌蔓颔首,侧身让他进来。

    “这么放心我这一个外人?”祁盏挑眉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反正她过几天就要搬家,人找过来也没用。

    她只想一夜情而已。

    裴乌蔓制止了他伸手开灯的动作,抓着他的小臂,肌r0U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,“别,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这男人也有意思,这么晚还穿衬衫,怎么不再打个领带?

    她仰头,向他吹了口气,“想睡我吗?”

    能在这时候赴约,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,她清楚。

    “今天……”她抚m0着身上的真丝绸缎,“我也寂寞。”

    祁盏的脸隐在黑暗中,喉咙中应了一声低低的“嗯”,听不清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