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,江远岫返回桃林镇已近两月,这日他起身洗漱过后,去书房写了一封信,信中言道,他如今正居于金陵,日日饱览秦淮盛景,乐不思蜀,过段时日再返程。

    此时,忽然有人敲门,小梧忙去应门,想着春姑娘今日怎么这样早,然而门外的人高挑挺拔,青丝束在头顶,是个武将装扮,她黑着一张脸,搡开他便进了二门。

    那人脚下不停,疾步带出的风,令她的裙摆荡出几分杀伐之气,她直冲向书房,将案上书信扯来一看,寒声问道:“这就是你住的金陵?”

    向空旷的院子一指,“这就是你饱览的秦淮盛景?”

    “大……大姐。”江远岫脸sE骤变,怯怯地喊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是你姐姐?”江灵怒道,“你还记得你是江家的儿子?”

    江远岫不觉自己已然闯了祸,问:“我自然记得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脸问?”她感到一阵火气上涌,将那封匿名之信,拍到桌上,“你在这里g得那些事,人家都写信告到你二姐桌上了。”

    江远岫拿着一看,便知是陈朝的手笔,他竟然如此卑鄙,斗不过他,就告小状,果然是Y险狡诈的商贾出身。

    “人家说什么,你们就信?”他不以为意,说道:“许盎春本就是我的妻主,我才是她的正经夫郎。”

    江灵道:“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?昨天我就来了,早把你们的事打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她坐下,恨恨地瞪了江远岫一眼,“既然你愿意给她做夫郎,当初跑什么?人家现在有了新夫郎,有了孩子,你才想起你是她的夫郎了?”

    “可见你当时是不愿意,既然不愿意,你二姐也替你给了钱,你又回来纠纠缠缠的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江远岫yu解释。

    “不是?”江灵冷哼一声,“我还不知道你?你就是那种自己的东西宁愿扔了也不要给别人的主。”

    “回来一看,那傻子又娶了别人,就不服气不顺心,想把她抢回来。”

    江远岫认为江灵说的简直是一派胡言,虽然他确实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给别人,但是许盎春不是东西,她是活生生的人。若他真如大姐所说,是不服气,那为何不把刘芷抢回来,刘芷可做了他四年的未婚妻主,论时间可b许盎春长许多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是,就不是,我又不傻,我在做什么自己清楚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