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得院门外一声通传:“三姑娘回来了!”

    随后便是一串脚步声,兰从显正扬起马鞭要发作,一听到声音顿时眉心一皱,气急败坏的朝着半空中甩了几下,将马鞭丢在地上,冷声道:“你们俩把东西收拾好了,莫要让书儿起了疑心。”

    说罢,自行整理一下衣襟推门出去,铭烟赶紧按着自己还未软下去的东西藏入亵K中,玉烟则捡了鞭子放回原处,一时三人皆是无话,等兰书玉由红翘陪着进了翠封园,便瞧见那主仆三人正站在院子中,一个帮主子理着腰带,一个提了食盒子从小厨房出来,周围仆妇洒扫庭院各自忙碌着。

    兰书玉自然不曾起疑,当先喊道:“二哥哥!”

    兰从显正低着头,闻声这才抬起,朝着走近来的人望了一眼,笑道:“你可算回来了,我还道那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妖JiNg将你g引了去,竟是连过节都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兰书玉正行了礼,听到这话不由得想起那夜的事来,脸上一红,咬了咬唇,嗔怪到:“二哥哥还说我,我们做nV子的不b你们男子能日日都出去,我一年也就这么几天的空闲,你还偏将我叫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不方便管内宅的事嘛。”兰从显心虚的笑了笑,待玉烟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后,转身揽了兰书玉的肩头,边往外头走,边低声说道:“家里头的事你也知道了吧?那新来的不是个好惹的,四妹妹虽脾气暴,若当真论起来,却并非是她的对手,你且去帮帮她,咱俩好歹是太太养大的,不好让她被人欺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红翘说原本太太也认下了她,为何如今她还要闹腾呢?”

    书玉侧头问道。

    兰从显回头,招了提着食盒的铭烟跟上,这才继续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那多事的王家。”

    原来,兰家大姑娘兰琴徵前年出嫁,嫁的正是在翰林院供职的王家。

    这王家虽不是有多大的官身,可他们家的二小子名唤王文拱的,他却是个出息的,打小便随在三皇子身边做侍读,也是能入g0ng见世面的人。

    前日端yAn,那王文拱便跟着三皇子入g0ng侍宴,宴席上得了些好东西,回来便遣了人送了些来兰家。

    “我去瞧过了,都是些g0ng里头特供的头花,虽说不是多名贵,可g0ng里头的东西图的就是个新鲜和尊贵。大姐与王家不知道那新领回来的事,自然便没有将她算进去。可巧这姑娘惯会伏低做小,每每天不亮便去母亲房里头请安,正巧便给她瞧见了。等父亲下了朝回来,她便哭去了父亲跟前,说她出身低微,配不得这些东西,父亲本就心中对她们母nV愧疚,那老的Si了,可不就将这愧疚都托放在了这小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兰从显说话向来没有规矩,一边说着一边还冷嗤几声。

    兰书玉只静静听着,一时间二人便出了翠封园。兰书玉下了马车便直奔来找兰从显,还未曾回过自己的小院子,便想着在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前,是不是先回去换身g净的衣裳再来。

    可兰从显却只说,就是这般风尘仆仆的样子,才能显出她是如何的关心母亲云云。

    当即,兰书玉便被哄得晕头转向,连衣裳都未换,便随着兰从显一道来了乔氏住的正屋。